第五十四章來不及的挽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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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五十四章 來不及的挽留
秋本唯靠在錐生零的懷裏,腦海裏又翻滾出了一些記憶，好像是看默片一樣,而且播放速度十分快速，有時候她甚至還沒有看清楚就一晃不見了。
“我……我是不是認識你？”秋本唯有些顫抖的開口，從他的懷裏擡起頭，正好撞進他低垂的眼裏。
紫色的眼睛泛起波瀾,錐生零看著眼前的女孩，看著她那雙曾經溫暖過他的眼睛，她的話明明存在的不確定性，但是眼神卻像是肯定了一樣,只是在等著他的點頭。
“你……”錐生零張了張口，卻發現自己無論如何也說不出否認的話，他比他想象的還要想念這個女孩，這種感覺是他十六年來從來沒有感受過的，既甜蜜又苦澀，生生纏繞著他那顆本該壞死的心，讓它漸漸生出了生機。
秋本唯看著他的樣子就肯定了心裏的猜測，果然，她心裏的缺口就是這個人，只是，為什麽他好像並不願意和她相認？
“為什麽不回答我？我們一定是認識的對不對？我記得你，我記得我們在一起做過的事情……”擁抱，接吻，這種戀人才能做的事情，他們都做過，她不相信他會忘記！
錐生零臉色微變，她記起來了？怎麽會呢？那明明是玖蘭樞親手消去的記憶，玖蘭樞可是純血種，不可能會出現這樣的紕漏。但是，心裏的狂喜卻是止也止不住，承認吧，錐生零，你一直都想讓她能夠再記起你！
看出對方眼裏的驚訝與喜悅，秋本唯緊繃的心終於放松了，他這樣的表現，應該是高興吧，對她記起了他這件事。
“你在高興，是因為我沒有完全忘記你嗎？現在能夠再一次的告訴我你的名字嗎？”秋本唯低低的問話，讓錐生零不知道該如何回答，只好低垂著頭，試圖掩藏自己的情緒。不能，不能在把她牽連進來！
額前的劉海遮住了他好看的眼睛，讓秋本唯忍不住想靠近去看清楚，於是她看見了他的閃躲，為什麽要躲呢？為什麽不接受呢？秋本唯忍不住有些哀傷的說：“不行嗎？”
慢慢的退出他的懷抱，秋本唯輕嘆一口氣，閉了閉眼，再次睜開眼的時候，那些激動與哀傷好像都消散了一樣，她又變回了人前溫和有禮，進退有度的秋本唯。
她躬身對錐生零行了一禮，輕柔卻疏離的說：“謝謝你今天的幫助，還有……再見。”深深的在看了一眼錐生零，秋本唯堅定的轉身，一步一步朝著停車場的出口走。
她每一步都走得很穩，很慢，像是在最後一次奢望那人叫住她一樣。
只是，沒有聲音。
秋本唯走到每一步，都可以回憶到他們相處過的場景，謝謝你把我從吸血鬼的獠牙下救出；謝謝你在樹林裏替我解圍；謝謝你邀請我一起騎馬；謝謝你護著我不讓我摔傷；謝謝你出現在我生命裏……Kiryu Zero！
直到這一刻，她才完全想起了失去的記憶！也知道自己是為什麽會被消去記憶的，也明白了，此刻這個人一定不會讓她回頭，所以……
……さようなら，zero！（再見了，零！）
錐生零眼睜睜的看著秋本唯一步一步的離開他，好像要走出他的世界一樣，他的雙手握得死緊，連手背的青筋都冒了出來，若不是他沒有留長指甲，此刻一定會流血。
理智在告訴他，啊，就是這樣，離開他吧，在人類的世界裏好好活著，不要卷入吸血鬼的紛爭了。
情感在催促他，快去追啊，把她留下，你們彼此都有感覺，為什麽要分開？你也有獲得幸福的權力！
理智在嘲諷，幸福的權力？你三年前父母被吸血鬼害死的時候就該知道，你已經沒有這個權力了，你活著是為了報仇，為了手刃那個玩弄了他們一家的純血種！你還在奢求什麽？那個女孩只是個普通人類，你想害死她嗎？
情感在動搖，可是，可是只為了報仇而存在，不是太悲哀了嗎？報完仇之後呢？難道自我了結嗎？
理智在譏笑，難道不對嗎？被純血種咬了的人，只有兩條路，一種是淪為純血種的仆人，一種是墮落成沒有理智只知道血液的LEVEL E。你想成為那一種呢？不論哪一種，你註定都與她無緣！
情感在反駁，不是這樣的，生命中本就存在許多意外，誰會知道明天會怎麽樣呢？能夠在一起一天便是一天，再說，你怎麽知道她是怎麽想的？以為她好為借口做出傷害她的事情，真是太無恥了！
腦袋好像分成了兩半，吵得不可開交的結果是錐生零頭疼的撫額，冷汗直冒，兩邊都有道理，各自誰也不讓誰，錐生零遲遲無法做抉擇，就好像天平的兩端，平衡的砝碼讓他無法向哪一方傾斜。
你真的可以放棄她嗎？錐生零！
……
秋本唯走出停車場茫然的看著街景，不知所措的站在陰影的地方，她還記得自己現在沒有掩飾，如果這樣出去，肯定又會引起騷動，正躊躇間，一輛汽車從停車場駛出來，停在了她的身邊。
窗戶被搖下，露出一張讓無數女性瘋狂的臉，“唯醬？你怎麽會在這裏？”
秋本唯呆呆的看著那人，好像沒有反應過來一樣，敦賀蓮一驚，因為他看到了秋本唯臉上的淚痕，而她還神情恍惚的樣子，不得不讓他聯想到不好的一面，連忙下車，脫下自己的外套披在她單薄的肩膀上，柔聲說：“唯醬，你現在這樣也不好一個人回家，我送你回去吧，來上車。”
秋本唯沒有反抗的順著他的力氣上了車，自發的系好安全帶，敦賀蓮見此算是松了口氣，既然還懂的要系安全帶，那就代表她是清醒的吧！
敦賀蓮熟練的起步，慢慢開出了停車場，一路上他時不時的偷瞄一下秋本唯，想觀察一下她的表情，進而推測下發生了什麽事，但是秋本唯一直目光放空的看著窗外，久久不語。
她卻不知道，就在她上了敦賀蓮的車沒多久，銀發少年喘著氣跑出來，焦急的一路尋找著她，在沒有發現女孩的身影那一刻，失落的低下了頭……
作者有話要說：嘛，其實這也不算虐吧，嗯嗯，【點頭ing。
八點半的時候，會有第二更，因為家養貓妖童鞋的長評，嚶嚶嚶……碼字去了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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慢慢的退出他的懷抱，秋本唯輕嘆一口氣，閉了閉眼，再次睜開眼的時候，那些激動與哀傷好像都消散了一樣，她又變回了人前溫和有禮，進退有度的秋本唯。
她躬身對錐生零行了一禮，輕柔卻疏離的說：“謝謝你今天的幫助，還有……再見。”深深的在看了一眼錐生零，秋本唯堅定的轉身，一步一步朝著停車場的出口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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直到這一刻，她才完全想起了失去的記憶！也知道自己是為什麽會被消去記憶的，也明白了，此刻這個人一定不會讓她回頭，所以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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理智在告訴他，啊，就是這樣，離開他吧，在人類的世界裏好好活著，不要卷入吸血鬼的紛爭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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情感在反駁，不是這樣的，生命中本就存在許多意外，誰會知道明天會怎麽樣呢？能夠在一起一天便是一天，再說，你怎麽知道她是怎麽想的？以為她好為借口做出傷害她的事情，真是太無恥了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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秋本唯呆呆的看著那人，好像沒有反應過來一樣，敦賀蓮一驚，因為他看到了秋本唯臉上的淚痕，而她還神情恍惚的樣子，不得不讓他聯想到不好的一面，連忙下車，脫下自己的外套披在她單薄的肩膀上，柔聲說：“唯醬，你現在這樣也不好一個人回家，我送你回去吧，來上車。”
秋本唯沒有反抗的順著他的力氣上了車，自發的系好安全帶，敦賀蓮見此算是松了口氣，既然還懂的要系安全帶，那就代表她是清醒的吧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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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卻不知道，就在她上了敦賀蓮的車沒多久，銀發少年喘著氣跑出來，焦急的一路尋找著她，在沒有發現女孩的身影那一刻，失落的低下了頭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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